祁珩嘴唇紧抿,牙尖死死地咬着后唇,声音低沉,不带什么情绪,像只是寻常聊天的问话。
“那人是谁呢?”
仙芋藏不住眼底揶揄的笑意,“怎么?你要帮我杀了他?”
祁珩仔细地睨了眼仙芋,并没有接话,反而继续拿起刀默默地削梨。
仙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削梨,窗外枫叶落了满天,仙芋不知怎得,竟然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祁珩对她,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先不说祁珩一开始的时候能把她气个半死,就凭他的那张脸,虽然只是一副皮囊罢了,偏偏能让她失神,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譬如现在。
她会生出一种回到了生前的样子,那时候的她和现在的她简直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曾经的仙芋,是将门之女,言谈举止都十分得体,是个标标准准的大家闺秀。只是后来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夹杂了太多的爱恨情仇,她当不了那深闺妇人,也不愿做那被保护在羽翼下无知的幼兽。
她要自己变强大,强大到所有阴谋诡计在她面前都无处遁形,强大到让不必仰仗他人光辉,自己也能撑起一片天,强大到以一己之力能与整个世界的偏见为敌。
她生来便是展翅翱翔的鹰,怎能甘愿当那寄居人下的雀鸟。
祁珩淡定地将梨削完,将梨递给了仙芋,神色认真地说:“也不是不可以。”
仙芋挑眉,啃着他削得标标准准的梨,揶揄地瞧祁珩,“讨好我?”
甘梨的甜味在仙芋的口腔内溢出,简直要甜到她心坎里去了,“还挺甜的。”
祁珩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呼吸却漏跳了一拍,眼神闪躲着,羽睫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像受惊的麋鹿。
……甜?什么甜?
“你……”祁珩有些不知所措地伸手指了指仙芋,本来他来找她是有正事要商议的,但此时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仔细思索了半天,也全然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了。
“轻浮。”祁珩面露韫色,面具下的两颊染上嫩粉色,也不知道是气的话还是羞的。
他本想直接站起来走人,结果走人时脚一不小心磕到了椅子腿,微微踉跄了一下,祁珩顿了一下,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仙芋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
似乎是平定好了心神,祁珩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就要夺门而出,退下的步子也迈大了一些,只是幅度一大,便牵扯到了后背的伤,他咬紧了牙关,没有发出一句闷哼声。
就在他将要一步踏出房门时,手上却传来温热的触觉,他有些僵硬地顺着那只牵住他的手望过去,只见仙芋眼角含笑,唇边勾勒着浅浅的弧度。
他有些想甩开她的手离开了……
“受伤了?”仙芋懒散地问他,一边又将他往座位拉,祁珩看着那只握住自己的小手,心跳得难以自抑,他很想逃的,但当她牵着他的手走的时候,他的腿有些不争气了。
“你又好到哪里。”他习惯性地回怼她,开口却又后悔了。
他这样说话语气是不是不太好?她会不会生气?头痛呐……
祁珩还在纠结的时候,人已经被拉到了卧室,少女的闺房也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多了一些小玩意和花束,仔细看,可以发现有很多都是她当初送给他的,他是第二次来了,耳尖还是染上一层薄薄的粉红。
他刚刚应该再走快一点的,这样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仙芋想把他按坐在床上,结果还没拉住他,祁珩先一步知晓了她要干什么,顿时宛若惊弓之鸟一般,瞬间往后退了好几步,警觉地盯着仙芋。
“你要做什么?”
仙芋语塞,抿了抿唇,心中忍不住吐槽。
怎么整得她好像是强抢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给你上药。”
“我……我无碍。”以往有面具作为遮掩他都会好过很多,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仙芋见过他的容貌,他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我都闻到血腥味了。”仙芋无所谓地坐在床上,倚靠在床边上,懒懒地戳穿了他。
“是……是你的。”他硬着头皮继续胡说八道。
仙芋睨了他一眼,抬起那只被裹得极丑的手,嘴角抽了抽,“嗯嗯,是我的,要不你再帮我上一次药?”
说着仙芋就将手向他伸过去,可祁珩没有半点要前进的样子。
“自己上药!还有昨天晚上不是我给你上的药!”祁珩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属实是把仙芋逗笑了但她觉得笑出来不太好。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虽然她也没逼他。
“嗯嗯,我们少主又不是什么登徒子,怎么会半夜跑到别人姑娘家家的闺房里来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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